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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沉默的氛围，却不让人觉得尴尬，反而让人感觉很自然，因为早就习惯。

    时煜话很少，以前都是顾棠说，他静静地听着。

    顾棠的嘴角沾了一点碎屑，她没有察觉，时煜盯着她淡粉色唇边那点碎渣怔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沾到了。”

    他忍住想要伸手替她擦去的冲动，指了指嘴角的位置，提醒她道。

    顾棠下意识用手背擦过，却黏在了手背上，时煜拿了纸巾，没有递给她，而是低头替她仔细擦干净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那专注的神情，心里那股酸涩涌上来，再也压不下去，眼眶也热了。

    感情哪里能说放下就放下呢？

    毕竟曾经那么喜欢，喜欢到只要见到他就觉得开心，想到他心里就充满甜蜜，而俩人机场定情之吻后，她简直欣喜若狂，一颗心都要从胸口蹦出来，差一点就想要告诉时凝了。

    幸好……幸好她忍住了，不然现在跟时凝该多尴尬，而她是她唯一还有联系的朋友了。

    顾棠清楚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时煜，他让自己尝到怦然心动的滋味。

    但要说对宋昱没有感情，她的心也不是铁打的，在二人相处他对她那般好的潜移默化中，她对宋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感情，但那种感情要更复杂一些，有感激，有依赖，还有愧疚。

    而且顾棠清楚地知道，她绝对不可能主动离开宋昱，除非他不要她了。

    时煜一抬头，神情很明显地怔愣了一下，他有些无措地拿手背给她擦泪，都忘了自己手里就捏着纸巾。

    看他这窘迫的样子，顾棠扑哧一声笑了，脸上还带着泪痕。

    “他对你好吗？”

    看着她的笑脸，时煜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。

    “嗯，他对我很好，真的特别好